暗夜·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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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廖玉蕙】 爭取一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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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10:40: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樓下簡體     樓下的樓下為繁體           因為複製后 本樓字體会自動縮成迷你版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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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8 10:42:13 | 只看该作者
【文/廖玉蕙】

(图/许育荣)


母亲的性子急,脾气不好是众所皆知的。过年期间,经常气极败坏地骂人、打小孩,总是用小跑步的姿态行走,似乎未曾在椅子上坐下来歇会儿。活儿实在多,时间又一律跟平常一样只有二四小时,所以,她非常需要奥援:跑腿去买酱油;削萝卜皮、磨萝卜泥;炊时帮忙生火;杀鸭、鹅时设法除去脸上丛生的茸毛;敬备拜拜时的牲果;屋子里的红眠床还需要顺着精雕细琢的纹路一路仔细清除污垢、灰尘……,母亲的动作再是俐落,也赶不上精明的脑袋,成天吆三喝四,嫌我们手脚不够麻利,为我们和她的默契不足大发脾气!过年对我而言,是「灾难」的代名词,这时候,更突显我在家事上的笨拙和愚昧,自然,和其他姐妹相形之下,挨骂、挨打的次数也明显多上许多。


过年最讨厌的事还不止此。客人来了,端茶水、捧果盒伺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老是得饿着肚子等家里的男人和客人谈笑用餐之后,才轮到饥肠辘辘的小孩和女人收拾剩饭残羹!王小棣多年前导演的《稻草人》里,孩子寄望吃鱼,挨挤着在门外窥伺客人吃饭,看到客人吃到鱼都翻面了,绝望地大哭!实在道尽了当时物资短缺的窘境。只要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看到这一个画面,谁能不心有戚戚焉!


那时候的我,最讨厌的是,男人雄踞饭桌,滔滔言说,老忘了还有饿着肚子痴痴等着他们下桌的小孩和女人;那时候的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忙碌的母亲,似乎从没能从容地坐上我们留给她的那把饭桌前的椅子,她一迳招呼这、招呼那,也许因为太累,根本食不下咽。


刚结婚的第一年,以为从此自立门户,脱离母亲的魔掌,可以独当一面的主中馈,具体落实我心中埋藏已久的革新策略。谁知,另一种形式的考验正在前方等着,这时,才知传统观念的根深蒂固,实在超乎想像。


平日看似病弱、温和的婆婆,竟然比母亲更传统,她温柔而坚定地执行着既定的程序,虽长年为气喘所苦,身体虚弱,但过年期间的一切传统礼俗,可是一点也不肯苟且的。该做的年糕、萝卜糕、发糕,一样不少;拜拜时的规矩特别多,哪些菜不能上供桌,必须敬备几种或几碗菜色,拜拜的程序和规矩……等闲不得打折。她一样、一样慢慢地埋头苦干,从早忙到晚,有人帮忙也罢,没人协助她也毫无怨言。婆婆和母亲的区别是,母亲强悍、横泼,婆婆柔弱、倔强;在娘家,我被妈妈的强悍逼迫着参与;在婆家,我被自己的良心鞭笞着不得不共襄盛举。她们的最大共同处是再苦、再忙,都从来没有萌生过对传统质疑的念头,也从来没听她们埋怨或叫苦。每逢过年,她们老像饥荒年代即将来临般宰鹅、杀鸡,烹鱼、炖菜……,在厨房里囤积大量食物,伺候家人、朋友之不足,还得兼顾天上的神明和祖先。


说来惭愧,在儒家「温柔敦厚」诗旨长期濡染下的我,虽然貌似温厚,也谨守各式规范,但是私心里却常常有乖张的悖逆想头!这样的想法一旦萌芽,便如窜生的野草,很快便盘据脑袋,只要一点星星之火,随时有越界延烧的危险。


在娘家时,毕竟年纪小,只要应付差遣即可;到了婆家,可不能再这样被动行事!一年才一回,虽然对这些繁文缛节感到极端不耐烦,表面上却得装出欣然以赴的样子──每天咧嘴微笑,行事应对尽量符合公公口中的「贤媳妇」形象,发挥奋发有为的主动精神。平常在台北的小家庭里,外子总是无怨无尤地帮忙家务,我也视之为理所当然。但是,只要回到婆家,我总顾念婆婆心疼儿子的心情,所有的活儿一概自我担承,豁免外子所有劳务。但是,日子久了,压力累积到一定的程度,蠢蠢欲动的不平就会不时被召唤出来。


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女人在厨房内忙得晕头转向、披头散发,男人却只需在客厅端坐,或嗑瓜子、或喝茶或应酬宾客,不时发号施令:「茶呢?」「什么时候开饭?」「水果切好没?」……女人便得忙不迭的为回应这些问题,放下手边敬拜诸神的活儿,进进出出为他们服务。这当然不是我的娘家或婆家的特异现象,它几乎是台湾大多数家庭的共相。


应该是结婚第二年的大年初一吧!乔装的贤慧终于露了馅儿!积累的不满在早餐桌上爆发开来──我在新年第一天早晨公然绝食抗议!


这可是说来话长的事。婆家有一张贴着墙壁放置的小桌,每天早上,女人清晨即起,洒扫庭除外加洗手做羹汤之后,男人懒懒起身,便坐到桌前的圆凳上吃早餐。我对此事一直有忿然之色,因为位子少,约莫只容三人围坐,如果大伙儿不同时起床,陆续就座,还则罢了;若是逢年过节,大伙儿差不多同时吃早餐,就只见男人毫无愧色地大方落坐,婆婆便添了稀饭,夹些酱瓜蔬菜,躲到一旁去吃!我日日冷眼旁观年余,觉得荒谬之事莫此为甚!新婚时,尚且强压不平之鸣;到了第二年,我试图压抑怒气,笑着提出改善方案:


「把桌子往外拉一拉吧!这样位子多些,每个人都能坐下来。」


包括外子在内的男人都没说话,继续捧着碗;婆婆依旧端着盛着饭菜的碗到客厅角落的椅子上吃早餐,边走边说:「无要紧!」事情就此不了了之。我站着,企图作困兽之斗,再度开口:「那我坐哪儿?」外子察觉我的不悦,及时立起身子,说:


「喏!你来这儿坐,这个位子让你,我就快吃完了!」


「我才不要你让座!……我不吃了!吃个饭,连个位子也没有!」


接连勇敢地抛出三个惊叹号后,胆气忽然没了,不敢面对不知如何收拾的残局。我奔进屋里,从包包里掏出车子的钥匙,往外头跑出去。外子放下碗跟着跑出去。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掉了,捧着碗,不知所措。


在车子驶出四合院的最后一秒钟,外子冲上车。我飞快地往台中港开去,眼泪直直落了下来。温度很低,天空灰灰的,一派风雨欲来的模样。外子一旁直说:


「干嘛!不过就是一张椅子而已,我不是说让你坐了吗!」


「谁要你让!辛苦了一整年,连个自己的位子也没有!把桌子拉出来一些,大家都可以坐,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事也不肯答应!你们根本就是歧视女性。」


「哪有!谁敢歧视你!……因为厨房窄,拉出来占地方,几年来都这样,你不要想那么复杂啦!」


「因为厨房窄?那为什么不是你们男人站着?你们这些什么事都不做的男人闲闲坐着,让忙得背都驼了的妈妈躲到一边去,吃饭时,连个位子都没有!这算什么!」


「哎呀!我们从小就一直是这样的,妈妈也不在意,你干嘛牵拖那么多!」


「好!妈妈不在意,我在意!行吧?我就是小家子气,我想要有一个属于我的位子,这也不行吗?我娘家的妈妈虽然重男轻女的厉害,但是,她的辛劳大家都看到,吃饭的时候,就算她忙东忙西,没功夫坐下来,但是,我们一定会空出一个最好的位子留给她。……为什么你们对妈妈这么不好!为什么你们对女人这么坏!」


「好啦!好啦!算我错了!从小的习惯,也没想那么多。回家后,我想办法帮妈妈跟你乔个位子,这总行了吧!不要生气啦,这样很难看哪!别把爸妈都吓死了。」


那天之后,我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一个吃饭的位子。


一九二八年,维吉尼亚.吴尔芙在演讲中大声疾呼:女人需要拥有年薪五百镑的收入及一间属于自己且可以自行上锁的房间,才能毫无顾忌的写作!而我,在那篇「自己的房间」问世后的五年──一九七八年,才争取到饭桌前一张可以安然落坐的椅子以平息男女分工不均的怒气!但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糊里糊涂地在台湾中部小镇上四合院内的一间屋子里,迈出了争取两性平权的第一步。


【完整内容请见《讲义杂志》2010年7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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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8 10:49:00 | 只看该作者
【文/廖玉蕙】

(圖/許育榮)


母親的性子急,脾氣不好是眾所皆知的。過年期間,經常氣極敗壞地罵人、打小孩,總是用小跑步的姿態行走,似乎未曾在椅子上坐下來歇會兒。活兒實在多,時間又一律跟平常一樣只有二十四小時,所以,她非常需要奧援:跑腿去買醬油;削蘿蔔皮、磨蘿蔔泥;炊粿時幫忙生火;殺鴨、鵝時設法除去臉上叢生的茸毛;敬備拜拜時的牲果;屋子裏的紅眠床還需要順著精雕細琢的紋路一路仔細清除污垢、灰塵……,母親的動作再是俐落,也趕不上精明的腦袋,成天吆三喝四,嫌我們手腳不夠麻利,為我們和她的默契不足大發脾氣!過年對我而言,是「災難」的代名詞,這時候,更突顯我在家事上的笨拙和愚昧,自然,和其他姐妹相形之下,挨罵、挨打的次數也明顯多上許多。


過年最討厭的事還不止此。客人來了,端茶水、捧果盒伺候還不打緊,最要命的是老是得餓著肚子等家裏的男人和客人談笑用餐之後,才輪到饑腸轆轆的小孩和女人收拾剩飯殘羹!王小棣多年前導演的《稻草人》裏,孩子寄望吃魚,挨擠著在門外窺伺客人吃飯,看到客人吃到魚都翻面了,絕望地大哭!實在道盡了當時物資短缺的窘境。只要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看到這一個畫面,誰能不心有戚戚焉!


那時候的我,最討厭的是,男人雄踞飯桌,滔滔言說,老忘了還有餓著肚子癡癡等著他們下桌的小孩和女人;那時候的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忙碌的母親,似乎從沒能從容地坐上我們留給她的那把飯桌前的椅子,她一逕招呼這、招呼那,也許因為太累,根本食不下嚥。


剛結婚的第一年,以為從此自立門戶,脫離母親的魔掌,可以獨當一面的主中饋,具體落實我心中埋藏已久的革新策略。誰知,另一種形式的考驗正在前方等著,這時,才知傳統觀念的根深蒂固,實在超乎想像。


平日看似病弱、溫和的婆婆,竟然比母親更傳統,她溫柔而堅定地執行著既定的程序,雖長年為氣喘所苦,身體虛弱,但過年期間的一切傳統禮俗,可是一點也不肯苟且的。該做的年糕、蘿蔔糕、發糕,一樣不少;拜拜時的規矩特別多,哪些菜不能上供桌,必須敬備幾種或幾碗菜色,拜拜的程序和規矩……等閒不得打折。她一樣、一樣慢慢地埋頭苦幹,從早忙到晚,有人幫忙也罷,沒人協助她也毫無怨言。婆婆和母親的區別是,母親強悍、橫潑,婆婆柔弱、倔強;在娘家,我被媽媽的強悍逼迫著參與;在婆家,我被自己的良心鞭笞著不得不共襄盛舉。她們的最大共同處是再苦、再忙,都從來沒有萌生過對傳統質疑的念頭,也從來沒聽她們埋怨或叫苦。每逢過年,她們老像饑荒年代即將來臨般宰鵝、殺雞,烹魚、燉菜……,在廚房裏囤積大量食物,伺候家人、朋友之不足,還得兼顧天上的神明和祖先。


說來慚愧,在儒家「溫柔敦厚」詩旨長期濡染下的我,雖然貌似溫厚,也謹守各式規範,但是私心裏卻常常有乖張的悖逆想頭!這樣的想法一旦萌芽,便如竄生的野草,很快便盤據腦袋,只要一點星星之火,隨時有越界延燒的危險。


在娘家時,畢竟年紀小,只要應付差遣即可;到了婆家,可不能再這樣被動行事!一年才一回,雖然對這些繁文縟節感到極端不耐煩,表面上卻得裝出欣然以赴的樣子──每天咧嘴微笑,行事應對盡量符合公公口中的「賢媳婦」形象,發揮奮發有為的主動精神。平常在台北的小家庭裏,外子總是無怨無尤地幫忙家務,我也視之為理所當然。但是,只要回到婆家,我總顧念婆婆心疼兒子的心情,所有的活兒一概自我擔承,豁免外子所有勞務。但是,日子久了,壓力累積到一定的程度,蠢蠢欲動的不平就會不時被召喚出來。


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女人在廚房內忙得暈頭轉向、披頭散髮,男人卻只需在客廳端坐,或嗑瓜子、或喝茶或應酬賓客,不時發號施令:「茶呢?」「什麼時候開飯?」「水果切好沒?」……女人便得忙不迭的為回應這些問題,放下手邊敬拜諸神的活兒,進進出出為他們服務。這當然不是我的娘家或婆家的特異現象,它幾乎是台灣大多數家庭的共相。


應該是結婚第二年的大年初一吧!喬裝的賢慧終於露了餡兒!積累的不滿在早餐桌上爆發開來──我在新年第一天早晨公然絕食抗議!


這可是說來話長的事。婆家有一張貼著牆壁放置的小桌,每天早上,女人清晨即起,灑掃庭除外加洗手做羹湯之後,男人懶懶起身,便坐到桌前的圓凳上吃早餐。我對此事一直有忿然之色,因為位子少,約莫只容三人圍坐,如果大夥兒不同時起床,陸續就座,還則罷了;若是逢年過節,大夥兒差不多同時吃早餐,就只見男人毫無愧色地大方落坐,婆婆便添了稀飯,夾些醬瓜蔬菜,躲到一旁去吃!我日日冷眼旁觀年餘,覺得荒謬之事莫此為甚!新婚時,尚且強壓不平之鳴;到了第二年,我試圖壓抑怒氣,笑著提出改善方案:


「把桌子往外拉一拉吧!這樣位子多些,每個人都能坐下來。」


包括外子在內的男人都沒說話,繼續捧著碗;婆婆依舊端著盛著飯菜的碗到客廳角落的椅子上吃早餐,邊走邊說:「無要緊!」事情就此不了了之。我站著,企圖作困獸之鬥,再度開口:「那我坐哪兒?」外子察覺我的不悅,及時立起身子,說:


「喏!你來這兒坐,這個位子讓你,我就快吃完了!」


「我才不要你讓座!……我不吃了!吃個飯,連個位子也沒有!」


接連勇敢地拋出三個驚歎號後,膽氣忽然沒了,不敢面對不知如何收拾的殘局。我奔進屋裏,從包包裏掏出車子的鑰匙,往外頭跑出去。外子放下碗跟著跑出去。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呆掉了,捧著碗,不知所措。


在車子駛出四合院的最後一秒鐘,外子衝上車。我飛快地往台中港開去,眼淚直直落了下來。溫度很低,天空灰灰的,一派風雨欲來的模樣。外子一旁直說:


「幹嘛!不過就是一張椅子而已,我不是說讓你坐了嗎!」


「誰要你讓!辛苦了一整年,連個自己的位子也沒有!把桌子拉出來一些,大家都可以坐,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事也不肯答應!你們根本就是歧視女性。」


「哪有!誰敢歧視你!……因為廚房窄,拉出來占地方,幾年來都這樣,你不要想那麼複雜啦!」


「因為廚房窄?那為什麼不是你們男人站著?你們這些什麼事都不做的男人閒閒坐著,讓忙得背都駝了的媽媽躲到一邊去,吃飯時,連個位子都沒有!這算什麼!」


「哎呀!我們從小就一直是這樣的,媽媽也不在意,你幹嘛牽拖那麼多!」


「好!媽媽不在意,我在意!行吧?我就是小家子氣,我想要有一個屬於我的位子,這也不行嗎?我娘家的媽媽雖然重男輕女的厲害,但是,她的辛勞大家都看到,吃飯的時候,就算她忙東忙西,沒功夫坐下來,但是,我們一定會空出一個最好的位子留給她。……為什麼你們對媽媽這麼不好!為什麼你們對女人這麼壞!」


「好啦!好啦!算我錯了!從小的習慣,也沒想那麼多。回家後,我想辦法幫媽媽跟你喬個位子,這總行了吧!不要生氣啦,這樣很難看哪!別把爸媽都嚇死了。」


那天之後,我終於為自己爭取到一個吃飯的位子。


一九二八年,維吉尼亞.吳爾芙在演講中大聲疾呼:女人需要擁有年薪五百鎊的收入及一間屬於自己且可以自行上鎖的房間,才能毫無顧忌的寫作!而我,在那篇「自己的房間」問世後的五十年──一九七八年,才爭取到飯桌前一張可以安然落坐的椅子以平息男女分工不均的怒氣!但當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糊里糊塗地在台灣中部小鎮上四合院內的一間屋子裏,邁出了爭取兩性平權的第一步。


【完整內容請見《講義雜誌》2010年7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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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8 11:15:02 | 只看该作者
偶家的男人女人皆有座位         作者是中文教授 1950年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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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12:02:30 | 只看该作者
内地其实也有这种习俗,比如我大姐家就是,媳妇和女儿包括婆婆都不上桌吃饭的;偏偏我大姐是个没心没肺的,才不管那些呢,因为在我家里,爸爸妈妈是把两个宝贝女儿宠上了天的;所以,大姐过门以后就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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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8 19:56:59 | 只看该作者
红杏: 内地其实也有这种习俗,比如我大姐家就是,媳妇和女儿包括婆婆都不上桌吃饭的;偏偏我大姐是个没心没肺的,才不管那些呢,因为在我家里,爸爸妈妈是把两个宝贝女
紅杏姐姐的老姐是好榜樣      時代女青年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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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23:26:46 | 只看该作者
相比而言我们家好多了,在自己的小家里面,男人女人都做家务的。但是去爷爷姥爷家,就是女人下厨,大约媳妇们不愿意拉下闲话吧。逢年过节,一大家子一起庆祝,也是女人们做饭。不过没那么多规矩敬祖先,外婆去世了,会在她得灵位前烧香摆饭菜,却也不麻烦。倒是没听说过哪家的女人不能上桌吃饭,反倒大家会把好菜让给她们,以犒劳她们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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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0 22:13:14 | 只看该作者
ANNA: 相比而言我们家好多了,在自己的小家里面,男人女人都做家务的。但是去爷爷姥爷家,就是女人下厨,大约媳妇们不愿意拉下闲话吧。逢年过节,一大家子一起庆祝,也
台灣傳統家庭的年節敬祖比較多礼  雞要用有头的整只全雞  魚亦然  还一定要蒸糕

偶父母有稍近的大陸血統  只用水果拜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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